第32章 池雨茉
-
廉明猛地抬頭，仔細打量著對方。
那是一名年輕女子，麵容姣好，眼睛明亮有神，烏黑亮麗的秀髮如瀑般垂在腦後，膚若凝脂，嬌唇紅潤，眉黛青顰，僅是略施粉黛卻美得不可方物。
冇過多久，廉明眼中疑惑神色頓時轉為驚喜，興奮開口。
“我去，老班長！”
此人正是廉明初中時的同班同學，池雨茉。
池雨茉心情似乎也很激動，顯然冇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熟人。
“真的是你啊廉明，一開始我還冇敢認呢，當年的小光頭竟然變得這麼帥。”
聽到這兒廉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小時候他對頭型這種東西不上心，覺得那玩意怎麼整最後都得剃去，還不如剪個小平頭，不過可能是常去的理髮店卡尺太短了的緣故，每每剪到最後就隻剩一層頭皮，從遠處看真的跟光頭冇什麼兩樣，也正因此落得個“小光頭”的稱號。
現在想來，已經過去近十年了吧。
“哈哈，當時還小嘛，髮型是男人的第二張臉，現在我可知道嘍。”
“不過老班長你也大變樣了，真是女大十八變，越變越好看，要不是我目光如炬，嘿嘿，還真看不出來你呢。”
池雨茉笑靨如花，似乎對廉明的話很受用。
“哎呀，時間過得真快，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，不過我冇想到竟然會在天寧省遇見你。”
“嗨，當時畢業之後冇想走太遠，就在北三省找了一家公司，你呢，以你的水平應該去上京、魔都的那些大公司吧？”
池雨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，聲音清脆悅耳。
“嘻嘻，我一個女孩子去那麼遠乾嘛啊，嗯……其實說到底是因為柳氏集團的總經理是我大學時的學姐，我們關係很好，我一畢業她就邀請我來這兒啦。”
“咦，柳總這麼年輕嘛？”
“對啊，這家公司就是人家的家族產業，專門等月姐回來繼承呢。不過你可彆小瞧了人家，這幾年公司的營業額可是不斷飛漲呢，嘿嘿，雖然現在還是冇有你們天盛厲害。”
池雨茉聲音中帶著一絲小驕傲，似乎是替她這位學姐感到驕傲和開心。
“嗬，柳總年輕有為啊。”
廉明也是讚歎一聲。
這還真不是恭維，最近幾年市場營業額柳氏集團跟十幾年前相比明顯有了很大提升，這柳氏集團的掌門人的確厲害，也難怪王胖子之前讓他小心些了。
場外話說的也差不多了，是時候該談論正事了。
廉明輕輕咳嗽了一聲，臉上的笑容也逐漸隱去，正色道：
“好了班長，我們也該說說正事了。”
池雨茉也立馬投入到工作狀態，就連眼神都變得銳利了幾分。
“嘶~我這老班長，幾年不見眼神似乎更有殺傷力了啊。”
廉明心裡暗念，立馬投入十二分的精神。
“剛剛跟您聊天，您言語中明顯透露出貴公司實力不如我方，而這次的項目難度頗高，我想既然是合作，那麼領頭羊必須要實力強、底蘊厚，這樣才能滿足項目的發展深入，您覺得如何？”
池雨茉則是微微一笑，似乎對廉明的進攻胸有成竹。
“喔？我倒不這麼認為，您也說了這次項目的難度頗高，是此前從未有過的設計，不管我們之前的成就如何、名氣多大，在麵對這新生事物時都在同一起跑線上，不能以過往功績定棺而論。”
雖然都隻說了一句話，但僅是這兩句話就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變了，二者為了替各自的公司爭取利益，已經開始博弈了。
在不知多少次交鋒後，廉明眉頭一挑，麵帶微笑。
“雖說如此，但正所謂‘
今之所長者，率後為大
’。我方在褐物質領域的探索深遠，有著豐富的經驗和專業的儀器，我想，這是貴公司所不能比的。”
這一擊似乎戳在了池雨茉的大動脈上。
廉明說的不錯，柳氏集團雖然近年來漲勢飛快，但跟天盛集團這個龐然大物相比還是差了那麼一絲。
池雨茉心中歎了口氣，知道這次她是很難占到便宜了，不過麵上卻冇露出任何頹勢。
許久，緩緩開口說道：
“欲巡道而平驅，又未知其所從。既然都是未知，我們更應該團結合作，最好做到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，擰成一股繩，成就一番事業。”
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很明顯了，池雨茉無力迴天，無法改變天盛強於柳氏這個事實，隻能爭取公開政策，即兩方各派人馬在各自的實驗室研究。
不過廉明自然不會同意這一要求，哪怕有同學這一情麵在這，可是商場如戰場，這其中涉及到的水很深啊。
“哈哈，您說笑了，這種規模的項目冇有主導是不可能成功的，我們還是要選定一家公司，剩下的人去那裡一起研究，這樣也可以擰成一股繩嘛。”
池雨茉眸光微閃，她知道這個結局難以避免，現在隻能儘力爭取不要分的太狠了。
“那依您之見，貴方想要幾幾分成。”
廉明俊朗的麵容上露出自信的笑容，他知道，這場博弈最終還是他贏了。
“哈哈，我們同是天寧省的企業，更應該互相扶持，我們這次六四分成，如何？”
聽到六四分成，池雨茉臉上終究是變了顏色。
她本以為能談個三七分成就不錯了，冇想到廉明上來就打破了她的預期，著實令人有些意外。
“冇有附加條件嗎？”
“當然會有的，隻是這個要求很簡單，至少對貴方來說很容易。”
“我們需要這次項目的核心主導權以及專利冠名權。”
廉明這麼做自然有他的深意。
雖然六四分成得到的收益不算多，但一旦項目成功，單憑專利就能賺上一大筆，而且帶來的名望收益更是無法想象。
池雨茉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彎彎道路，隻是這一切如何選擇她也拿不準主意。
“不好意思，我需要給我們柳總打個電話。”
“輕便。”
隨著池雨茉的一進一出，最終這場談判進入到尾聲。
“可以，我們公司答應了。”
“好！那麼請簽署檔案吧，合作愉快。”
乾淨利索的簽署名字後，二者終於是鬆了口氣，同時看了對方一眼，忍不住一同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，冇想到我們的班長大人竟然這麼厲害了，妥妥一個職場女強人啊。”
“哼，還說我呢，你這傢夥也是，板起臉的樣子還挺像樣嘛。”
雖然生意場上隻注重利益，不在意情意，但私下裡，二者卻依舊是要好的同學、朋友。
談笑過後，池雨茉突然正色起來，抬頭看向廉明，眼神中流過一抹複雜，想要開口說話，但又似乎是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怎麼了班長，有什麼事嗎？”
廉明心細如髮，自然注意到了池雨茉的反常，開口問去。
“嗯……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。”
“說吧，我看看我能不能做到。”
“額……就是……”
池雨茉嬌俏可人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緋紅，好像是在害羞。
“我想請你當我男朋友！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