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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明浩蕩白日斜 作品

第七章 九天神雷術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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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蒼峰,煉丹房。小藥童薑白手持瓷器藥瓶愣愣出神,“師傅,弟子也想修仙啊”。“哎”,天玄子扶著花白鬍須,微微一歎。招手間,法力牽引薑白手中藥瓶,“薑白,藥瓶就是用來裝藥的,非要把它指望為法寶,註定是條彎路”。“人之天資各異,何必勉強修習仙道?”“可是師傅,我真的很想修仙啊”,薑白低著頭,抖大淚珠不住掉落。尤其是經曆了爺爺的離去,對於修行越發渴望。千年靈參精怪似斛,頭頂花紅,而今被薑白取名“花斛”;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玄子身後,輕輕拉扯天玄子長袖。“罷了,好生呆在這,為師去去就來”,化作一道清風消失在原地。三清宮內,祥雲嫋嫋。清瘦、鬚髮一白的天玄子跪在祖師殿前,大腹便便的孟浮生氣色潮紅,來回踱步,手中拂塵左右手來回倒騰,怎拿都無法壓下心中的怒火。“六百年前清虛道宗應元尊者於此三清山頓悟,在那血與亂、魔焰滔天中,煌煌九天神雷橫空出世;以一己之力橫掃六大魔道巨擎,自此九天神雷術隱隱被譽為此間第一殺伐道術。”“後輩子孫不肖,六百年來無一人習得,祖師曾言,此界生靈有緣者皆可習之,作為掌門我自不會多言”,孟浮生微微一歎,仿若無形中招受一擊重錘,失去了氣力。“你以之換取‘移花接木’秘法,卻還是你那曾經的‘好’徒兒。”“好一個青羽”。“好一個‘氣運之子’,好得很啊”,拂塵直接被丟到天玄子身上,孟浮生氣不打一處來。跪在地的老人神情一歎,頭頂星冠觸地,羞愧的戰栗,“還望師兄成全”。“薑白乃天生親近草木,然神闕穴先天之氣不過三分,想來應是乙木靈體”,孟浮生雙指輕擊木椅。沉吟片刻,“可,往後你便安心在你的小蒼峰修行,冇我敕令,不得離開觀內一步”。“謝師兄成全”,天玄子知曉,此前二人一直以來維係的師兄弟情,而今算是儘了,往後隻有清虛觀掌門與丹閣長老。“此事自有道清處置,去吧,本座累了”。孟浮生喚回拂塵,深藍袖袍一揮,祥雲匯聚,人影消失於天玄子眼前。宮門閉合,唯有雲霧中的孟浮生對著祖師殿,三柱青煙嫋嫋升騰,冇入神像,“還望祖師恕罪,來日弟子自一力承擔”。禮敬許久,而後整理道袍衣冠,大步踏出三清宮殿門,“童兒何在?”“在”,靈木童子躬身一禮。“你持本座金符與李道清,此事交由他全權處理”。“是”。看著乘鶴而去的靈木童子,大腹便便的孟浮生看著南方幾外的九天應元府,眼中閃過一道精芒,“哼哼,吾宗上乘道術卻不是那般好拿的,且待吾宗麒麟兒弱一弱你之道運”。。。。。清虛觀整體按玄門八卦迷宮佈局,九天應元府屬離位,一旁依山而建的三層木質小樓,確實藏書閣所在。李道清自然不是刻意來此,而是著孟掌門敕令於此取那九天神雷術。李道清走進門扉,由內觀於,一排排木質書架,瀰漫著草紙、竹墨的書香味。此刻乃是初晨,觀內諸多弟子卻是在修行、練氣,且一樓多是《南川隨筆》類遊記,《易》、《太上十三經註解》等玄之又玄的道藏,是以不見半個人影。李道清逐級而上,徑直來到三層,與一雙清澈的眸光對上。麵容俊朗,配著一身柔和氣質,給人以春風細雨般溫潤之感的白衣青年,放下手中書籍,微笑道,“你便是李道清師弟吧,掌門已與我分說,你且進去吧”。而後打出一道繁複符文,那三層門扉卻是顯化一道陣法光幕,而後在金色符文冇入後,瞬間猶如冰雪快速消融,化作一道漩渦。李道清微微一禮,微微一頓,“謝過師兄”,而後跨過漩渦。原來,在進入漩渦前一刻,李道清曾發覺青年呼吸有些紊亂。能擔任藏書閣值守弟子者,至少也是玄光修士;雖未見其頭頂透頂玄光,卻也知此前青年非小青山那等不得“功行”的左道之輩可比的。在那春風化雨的溫潤之下,潛藏著令李道清都心悸的氣勢,“莫非是那位陳宗正師兄?”搖搖頭,不再想那些事,李道清這才正色眼前之景。此方密室確實不大,中心白玉石蓮花台上一塊天外隕石浮空,表麵‘裂紋’密佈,金色光芒由內綻放,於表麵化作道道金色紋理。此外再無其他。“果然,應元祖師並未留下其餘上乘道書術法嗎?”李道清並未氣餒,上前取出金符,打入隕石內,千百符文自內迸射而出,冇入眉心靈台。光華散去,一切又恢複尋常。李道清這才細細品鑒,原是這天雷煌煌、非人體所能承受,是以分為上、中、下三法。下法者,尋一雷屬性靈木、妖獸內丹等練就法器,練就雷火靈珠,以此對地威力確實奇大。中法者,尋一先天庚金雷竹,取其庚金之氣於丹田溫養,烙印密紋。此法最是溫和,先天靈根難尋。上法者,引秘法接引天雷入體,而後以自身法力降服天雷,以使禦使天雷如自身臂力。而那位陳宗正師兄卻是此中行家,以自身劍氣,禦使天雷,九天玄,化為神雷,惶惶天威,以劍引之;曾以此敗儘越國年青一代去光修士。可惜,因不知名緣由隱於人前,不曾想居然在此值守藏書閣。“隻怕傷及根本,否則此時清虛觀九天神雷術不會無人將之煉至三層”。李道清剛走出漩渦門戶,一道微笑聲傳來,“快哉,不愧是得掌門青眼”。青年笑意盈盈,滿是讚賞,隨即眼神一黯。雖然隻是片刻,但李道清還是捕捉到了,自然也能理解這位師兄。“當初不得師兄謬讚,師兄而今潛龍在淵,必有騰飛之時”。“哈哈哈,那就承師弟吉言”,自蝸居藏書閣以來,陳宗正卻是冇少遭人冷眼,而今有人寬慰,卻是舒坦幾分。“師弟此番離宗,少不得與諸修交手,須多備幾許手段”。“還望師兄不吝賜教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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