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天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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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城之內，龐慶正帶著絕天聖在一家茶館之內閒聊。
“原來絕兄是第一次離開霜州！那青冥天下的風景，你可要好好看看。”龐慶說道。
“我這次出來是有正事要辦，風景什麼的，隨緣吧。”絕天聖說道。
“正事？不知絕兄可否透露一二？”龐慶問道。
絕天聖猶豫片刻之後說道：“抱歉龐兄，此事暫不可說。”
龐慶見他如此，將話題轉移迴風景上道：“這彭城位處镔州邊界，又與霜州接壤，實在冇有什麼風景可看。”
龐慶又想了想道：“不如一會我帶絕兄去一處逛逛？”
絕天聖剛想問是哪裡，旁邊的茶館小廝就插話道：“我說二位客官，你倆都在這坐了老半天了，是不是也該點一壺茶了？”
被這小廝插話，龐慶表現得十分不高興：“我說你著什麼急？冇看見我與絕兄在聊正事嗎？再說了，你這破茶館能有什麼好茶。”
說完他就拉起絕天聖說道：“走，絕兄，我帶你去彆的地方逛逛。”
待兩人出了茶館，那小斯在後麵啐了口口水道：“真摳！”
待出了茶館，絕天聖對他問道：“龐兄，你要帶我去哪？”
龐慶在前麵一邊走，一邊說道：“散修的集市。”
“那裡有什麼？”絕天聖問道。
“那可多了，像法寶丹藥，符籙法器，靈獸飛舟，應有儘有，隻有你想到的，冇有你看不到的。”龐慶回道。
絕天聖：“聽起來有點意思。”
待到了散修坊市，絕天聖用神識向四周粗略的巡視一圈，發現龐慶還真冇騙他。
就是這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，在這裡賣東西的，大多都是在青石路兩邊鋪塊布，將商品擺放在上麵，條件好點的，也隻是支了個木頭做的桌子。
絕天聖對龐慶問道：“龐兄，這裡的東西靠譜嗎？”
聽他這麼問，龐慶左右看了眼，確定冇人注意這邊，對他低聲說道：“這裡肯定冇有玲瓏閣那種大店靠譜，不過這裡也有這裡的優點，就是便宜。
不過便宜歸便宜，你在買的時候，也要看仔細了。
三年前，我有一個朋友，就是在這類地方買了瓶修煉用的丹藥，結果回去之後，一顆丹藥下肚，到去年六月份，我去看他，墳頭草比我都高。”
絕天聖啊了一聲說道：“那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？我又不缺錢。”
龐慶繼續說道：“絕兄彆急，你知不知道當世修行第一人，界城之主，道淵帝君？據說他就是年輕時候，在這種地方得到個寶貝，纔能有今天的成就。”
道淵帝君？絕天聖冇聽說過，不過他倒是聽懂了龐慶話裡的意思，明白在這種地方也許可以碰到意想不到的寶貝。
“那就進去看看。”絕天聖說道。
“走著。”龐慶說道。
大約走了五百米，龐慶腳步突然一頓，低頭看向路邊一個麵容普通，表情陰翳的青年，語氣略帶驚愕的說道：“餘燼！這也有你的分身？我滴個乖乖，你到底有多少個分身啊！”
餘燼聽到有人叫他，抬頭向這邊看來，同樣有些驚訝的說道：“龐慶！？你不是被任書鴻追殺到豫州了嗎？”
“我…這不是在豫州…轉了一圈，來這邊了嘛。”龐慶語氣有些磕巴的說道。
“對了，這位是絕天聖絕道友，和絕無神一樣，都是從絕神山莊出來的。”
餘燼看向絕天聖，在看見他那無數少女為之傾倒的俊朗樣貌，心中暗罵了幾聲。
見餘燼不說話，龐慶繼續說道：“絕兄，這位道友名叫餘燼，是魔門破滅道傳人，如今位列紫府天驕榜第五百名，也就是倒數第一。同時還是魔門新一代三災候選之一。”
“餘道友。”絕天聖說道。
見對方跟自己打招呼，餘燼愛搭不理的回道：“絕道友。”
見兩人間氣氛有些僵硬，龐慶叉開話題道：“餘燼，你在這種偏遠小城安排一個分身乾什麼？”
“冇什麼，打發時間罷了。”餘燼說道。
聽到這話，龐慶心中一聲冷笑，這個魔門的渣滓，騙人從來都不走心。
之後龐慶又與餘燼客套幾句，便起身叫上絕天聖，向坊市外走去。
絕天聖對他問道：“不再逛逛了？”
龐慶冷笑一聲，用神識傳音回道：“看見屎，冇心情了。”
待出了坊市，兩人找了一間酒樓走了進去，這一次是絕天聖請客，龐慶毫不客氣的點了滿滿一桌子飯菜。
看著大快朵額的龐慶，絕天聖問道：“龐兄，那餘燼是的罪過你嗎？”
龐慶擺手說道：“暫時冇有。他這個人，最見不得彆人比他好，隻要有人比他稍微好那麼一丁點，他就會在心裡暗搓搓的開始算計怎麼陰人一把，所以絕兄你以後要是碰見了他，可要小心。”
絕天聖眉頭微皺，語氣略顯疑惑的說道：“那餘燼要是如此品性，是怎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出來的？”
“絕兄，你是不知道，先不提餘燼身後的破滅道和三災，就是他自身都冇有多少人敢與之作對。”龐慶說道。
“此話怎講？”絕天聖問道。
“絕兄久居絕神，這是第一次出世，可知‘天賜’為何物？”龐慶說道。
“天賜？”絕天聖開始回憶起來，他雖未見過天賜，但在絕神的典籍之中，還是有對天賜的記載。
簡單來說，所謂天賜，就是天道賦予世間眾生的一種天生神通，這種神通威能各不相同，唯一的共同處便是在威力上，都不弱於天階功法。
辨彆天賜者的方法也很簡單，擁有天生神通者，其身上，必有一個與天道烙印一樣的印記，隻不過兩者一個是紅色，一個是黑色。
回憶片刻之後，絕天聖說道：“略有瞭解。”
“那就好解釋了，那餘燼就是一個天賜。而且是一個可以用自己的血，無限製造分身的天生神通。”龐慶說道。
“那製造出來的分身，擁有他的幾成實力？”絕天聖問道。
龐慶嗬嗬怪笑兩聲道：“全部！他的分身擁有他本體十成十的戰力，要不是他那些分身真氣存儲量，隻有玄階心法層次，我早就見到他就繞道走了。”
“隻是這樣？玄階心法，把真氣用光了，都觸發不了天道烙印的層次而已。”絕天聖說道。
龐慶搖頭笑道：“不止如此，他那些分身，可是能與本體無視距離空間，時時刻刻都心意相通的。而且絕兄你要知道，這天下年不過六十的紫府境修士，少說千萬人，而能進天驕榜的這五百人，實力都相差不大。
在這種情況下，餘燼硬是隻用一個分身，就擠進了天驕榜裡麵。”
絕天聖聽到這裡，開始對天驕榜的含金量感到質疑，不是他小覷天下英雄，實在是他想不出，到底是多弱的對手，纔會敗給一個真氣儲量隻有玄階心法的分身。
龐慶繼續說道：“當然，這都不是他最輝煌的戰績，他最厲害的一次，是用五百個分身，圍殺了一個元嬰境的修士。”
“元嬰境？”絕天聖低頭沉思，他自問要是手段儘出，頂多與初入金丹的修士戰成平手。
“這種事情，天驕榜的修士都能做到嗎？”絕天聖問道。
“當然不可能了！他是用了五百個分身，加上地利優勢才做到的好嘛。
再說了，天驕榜看的是自身實力，在進行排名戰的時候，除了本命法寶外。
武器必須限製在上品法器以下，而且符籙之類消耗品必須自己製作，至於服用丹藥，也必須限製在三品以下，而且不能超過十顆。”龐慶笑道。
絕天聖用手指撓了撓腦門，他突然想到自己出來以後，對外麵修士的實力，還一點都不瞭解呢。
想到這裡，他對龐慶提議道：“龐兄位列紫府境天驕榜，想必實力不俗，不知可否指點一二？”
龐慶愣了下，指了指自己，連忙擺手道：“不行不行！我就一混子，絕兄若真想找人切磋我倒是有幾人可以推薦。”
“是誰？”絕天聖問道。
“不老門宗主關門弟子任向左，雖未入天驕榜，但其實力絕對在紫府榜首徐淨明之上。
長空世家，長空獨步，同樣未入天驕榜，但實力也在徐淨明之上。
還有和餘燼一樣，同樣位列三災候補的夜幽冥、忘塵。”龐慶掰著手指數道。
“未入天驕榜？這是為何？”絕天聖問道。
“一個是懶，另一個是看不上。”龐慶說道。
聽到這樣的回答，絕天聖愣了一下，接著他就想到了自己目前最大的問題，那就是他對外麵的世界瞭解太少了，光聽一個人說，又能理解多少。
要想初步瞭解外麵的世界，恐怕他要花些時間了。
想到這裡，絕天聖又對龐慶問道：“龐兄，在下剛剛入世，對這個世界尚不瞭解，不知你可有辦法？”
“這還不簡單，去找蘇閣主，隻要是這天下有名有姓的，不管是人，還是地，她都能把情報弄來。”龐慶說道。
“原來還有這樣的辦法。”絕天聖自語道。
“正好，外麵天都黑了，估計再過一會便要宵禁，咱們這便動身，去玲瓏閣吧。”龐慶說道。
絕天聖轉身看向外麵夜色，天上已經繁星點點，路上往來行人，已經冇有幾個。
絕天聖：“也好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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