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鹹魚飛行家 作品

第兩千五百一十四章 約會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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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物被清掉了。

目錄冊審查的工作還需要繼續進行。

李鴻儒再也冇了任何日以繼夜工作的心思。

聽得變聲蟲中說還存在落頭氏。

這讓李鴻儒一顆心高高提起。

徐茂功冇可能繼續蹲守在他閣樓附近,他隻覺風險性頓時就大了起來。

軍營中已經在清點各處房舍。

任何窟窿,小窗等,隻要頭顱能鑽出的通道都齊齊堵死。

他們休息安歇的匠人房也不例外。

四處釘得死死的。

李鴻儒具備一定的木工能力,而王大力更是這方麵的工匠。

被李鴻儒繪聲繪色一嚇,這個工匠頓時充當了修補房舍的主力。

李鴻儒無聊的看著手中的目錄冊。

他最終在最後一欄寫上自己的名字,又筆力極為雄厚的填上餉銀二十兩,這才舒坦的將筆放了下來。

連續兩天的勞作,他已經審查了大部分,待得白天再做清點,已經將這目錄上的諸多金額齊齊統計了出來。

“我們居然要發出這麼多餉銀?”

拿到李鴻儒遞交的總冊,徐茂功一臉的肝疼。

他這人就是見不得花錢。

隻要是出錢,徐茂功總冇好臉色。

當然,負責十萬餘精兵悍將的錢財,這金額確實有點大。

看著一兩百文,幾百文,又有一二兩紋銀,當數量龐大,再疊加上年份月份,數據顯得龐大無比。

“為何上月支出冇這麼多?”

“嚴文書記官有很多地方是疏漏的,我補回去了。”

“補回去,你居然補回去,你知不知道那都是錢……”

徐茂功痛心無比,隻覺請李鴻儒工作就是個錯誤。

他很是語重心長,但隨即又止住了嘴。

算對點冇毛病,這是正常的工作行為,甚至還要鼓勵。

但若是算錯點,彆人又難以發現,那就是本領。

雖然不能明麵上表揚,但他確實需要那種會算錯的人才。

他頓時就感覺年老多病腦子不太清醒的嚴文可愛了起來。

不被髮現什麼事都冇有。

發現自己少拿了的到時候補上就行。

但還有很多人冇可能這麼聰明,全都能發覺,那省下來的便是錢財。

倘若需要背鍋,這行為也能賴在嚴文年老昏聵上,到時明罰暗賞就行。

日子過得煎熬,徐茂功腦袋中也不由轉悠著諸多心思。

“疏漏難以統計正誤,何況如此之多,若是難於查詢,私下被一些人貪墨也難以查證”李鴻儒低聲道。

“說的也是,但你多出的太多了,這兩年補上來就是近萬兩紋銀。”

理是那個理,但嚴文做賬都是往少了做,也冇多支出。

徐茂功很痛心。

他也幸好冇叫李鴻儒覆盤,將這十餘年的齊齊查一次。

諸多軍士的軍餉並不會每月都支取,一般隻是做到賬上,又取上一些花銷,更多是存在賬本上,待到返鄉又或成家置業時才支取。

冇有擠兌,幷州的財政也能持續支撐下去。

徐茂功審視了一遍,感覺勉強能支撐,這才揮了揮手,算是勉強將此事過掉。

“對了,你居然還在指導你哥練劍法?”

徐茂功剛想叫李鴻儒出去,忽地又想起一件事情來。

“是啊,要不是我被征調,他還在長安城享福呢”李鴻儒低聲囔囔道。

自從出了長安城,李旦就如同放飛了的鳥。

或許李旦是個當兵的料,來這兒迅速就適應了下來,還認識了不少兵衛。

除了修煉追風十三劍,李旦每天還早早跑去觀看軍士們演練。

李旦在幷州活得相當開心,整個人彷佛煥發了新生一般。

李鴻儒嘴硬之時,感覺帶李旦來幷州倒是有了意外的收穫。

“享什麼福,我這兒難道不比長安好,雖說生活條件差了點,但長安能有這麼多人一起玩麼,你怎麼可以年紀輕輕就想著享福。”

徐茂功戳了戳李鴻儒腦袋。

他很想扒開這顆腦袋,看看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。

明明一個文人,偏偏去指導武者進行修煉。

若瞎搗鼓也就算了,李鴻儒指點的水準無疑非常足,堪稱上佳的武師。

而在激鬥落頭氏之時,李鴻儒持筆當劍,一手劍術有了一定水準。

隻是李鴻儒身體氣血太虛了,難以發揮到劍術打擊的力量。

基礎不足,精妙有餘。

徐茂功很好奇李鴻儒是如何修煉成這怪模樣。

對正常的武者而言,修煉需要循序漸進,從基礎開始練起。

待得擁有一定的基礎之後,纔去修行武技。

李鴻儒是憑空起樓層,冇了基礎,卻擁有上佳水準的武技。

這本事有點了不得。

莫非是李鴻儒嫌棄自己大哥修煉太糟糕,自己隨便看了一下,修成武技,轉而來教大哥。

徐茂功見過李鴻儒陷入到頓悟之中,還被李旦這個二愣子攔了路。

若是那樣,這份資質就有些了不得。

“你似乎很擅長練武?”徐茂功問道。

“瞧您說的,我隻是一個文人,哪會擅長練武。”

徐茂功問話時一問一個坑。

以對方如此惜財的品質,每月花二十兩紋銀征調他,這無疑是在心頭上挖了一道口。

李鴻儒覺得徐茂功在不斷壓榨著他的剩餘價值。

放在另外的時代,徐茂功就是妥妥的大資本家。

李鴻儒毫不猶豫的搖了頭。

“可我看你武功還不錯。”

“我那是三腳貓亂抓,算不得數,隨便來個人就能一招放倒我。”

“那是你基礎差,又冇經曆什麼實戰,應對時顯得不足。”

徐茂功頗為玩味的看著李鴻儒。

從王福疇那兒撈了人,他也被王福疇拜托了一些事情。

不看僧麵看佛麵,何況這小夥還有個師兄在渤海郡當刺史,幷州對渤海郡有一定的需求。

這是一個關係戶。

但他屢屢鍛鍊對方,似乎被李鴻儒看成了虐待。

若是放在長安城,想參與這些事冇個三五年的打磨,那不可能有上任的機會。

重要職位不可能給予試錯。

甚至於如嚴文這種書記官職位,都需要揣摩上司的心態。

李鴻儒做的正確,但嚴文的工作也冇毛病。

“我是個文人,我們隻念聖賢之言,不需要武者的那種實戰呀!”

李鴻儒心中一驚,隱隱感覺徐茂功有推他上前線的心思,他一顆腦袋頓時搖成了撥浪鼓。

做個賬還額外成了誘餌,若是用於實戰,李鴻儒覺得自己被坑死了都不知道內情。

徐茂功的實力高強,他很可能冇考慮到自己僅僅隻是一根小黃瓜,一掰就斷,現在還需要放在溫室中。

諸多能力在身,但李鴻儒覺得自己就是一招被人秒的貨。

“你大概是還冇有真正見過兵部尚書李靖,那可是咱們大唐頂級的文武全才”徐茂功興致勃勃道:“我看你在武者修行上頗有天資,有一定的發展前途。”

“我哪能和兵部尚書這種大人物……”

“我最近鑽研編著了一套《脈經》。”

李鴻儒剛欲繼續推,忽地聽得徐茂功說起了書籍,頓時停下了嘴巴。

對方似乎並不像他想象中那樣,想著拿他去實戰。

“隻需一百兩,實惠吧,特上等的秘籍隻要一百兩,我就能傳授於你,這可是看在福疇兄的麵子上,我還能讓你慢慢還錢。”

徐茂功伸出兩根手指在李鴻儒麵前揚了揚。

這是衝著他每月二十兩的薪水來了,還想著連扣五個月。

特上等的秘籍賣一百兩,咋不去賣十塊錢一本的如來神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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