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0章 想挑撥大房兄弟倆的關係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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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悄然降臨，纓月都內外燈火通明，酒肆花樓的旗幡著奏飛舞，雨露灑在古拙欄杆上。
夜裡的寒氣擋不住人們火熱的心情。沿街河道邊圍滿了人，畫舫在水中遊，差點驚著岸上遊飄下的河燈。
百姓陳雜，綵衣華服，手執美燈······國都喧鬨更甚。
“小姐，等等我。”雜亂的街市傳來喊聲。
坐在石凳上吃酒談笑的人端著酒水道，“定是星城曜家那位千金。”
“等著吧，估計又有事情要發生咯。”坐在對麵的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。
另一桌男人滿臉疑惑，“何出此言呐？”
吃酒談笑那人循聲望去，隻見那男人身著黑色束腰，腰間著有佩劍，白哲的臉龐，目光清澈，頭頂紅巾挽著墨發。
還有坐在他身旁的男人，黑袍鬥笠，灰紗遮麵，“兄弟，一看你們就不是纓月都的人吧。纓月都內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星城曜家那位嫡千金生性好玩，又恰逢這緣纓佳節，估計是要有一番作為了。”
說罷，茗了一口茶。似是想到什麼又繼續道，“對了，小兄弟，你們二位今天來的巧，可以去軒香居看看，今日設有燈盞，熱鬨極了。”
那男人看向身旁的男人，男人站起，身著玄色黑袍，隱隱約約透著豔紅裡衣。
緩緩摘下鬥笠，男人的目光不可一世，也妖孽的舉世無雙，一雙狹長鳳眸，眼角綴著黑痣，豔麗紫瞳若神似妖，或是優雅或是嗜血，唇形削薄，紅色血玉掛於腰間更顯矜貴。微微頷首，點了點頭。
纓月都每年十月初五設有緣纓節，皆是內外同慶，內有軒香居設宴，外有百姓樂遊舫。
“憐香，你快點！今天可是緣纓節！”身著淡黃色素衣，一根黑漆木簪繞著淺褐色頭髮的女子焦急道。
“小姐，您那麼快，奴婢也追不上啊，再說我們已有三月未曾出府了。”憐香追上時，一手扶著樹一手插著腰，喘著氣，小臉紅彤彤的，甚是憐人。
三月前曜晨曦生了場大病，卻不知是什麼引起的，奄奄一息之際，竟神奇般好了。
憐香身為上階侍女，隻需從旁照看，臟活累活不必親力親為，隻偶爾陪著說說話。
“就是因為你少運動，所以要多鍛鍊，再待在家裡，那不得發黴嘛，嘻嘻！”曜晨曦伸手颳了刮憐香的鼻子，修長的十指在街市夜燈的襯托下顯得白哲纖細。
憐香愣住隨即臉紅起來，眉眼間儘顯少女春色。
“還有，我們今天好不容易趁著這緣纓節，去一次軒香居，你就不要小姐小姐地叫我了，就叫……晨曦吧。這次咱們不去三樓，待在一樓，好觀摩觀摩……”
曜晨曦看著憐香，勾起眉眼，微翹起殷紅的櫻桃唇，似是謀略著什麼大事。
“小，小姐……”憐香顫顫巍巍，還是不敢逾了這主仆規矩。
“嗯？乖，叫晨曦。”
“晨，晨曦？”
“這纔對嘛，小美人，走，爺帶你去軒香居。”曜晨曦毫不顧忌地脫口而出的這句話，讓憐香不由得轉過頭去。
“小……晨曦，要是言爺在，您這麼說話可是要被罰的。”憐香紅著臉，小聲提醒。
曜晨曦在曜府，常常因說些不三不四的話被曜言聽到而後責罰——抄家規。
“切，不就抄家規嘛，也就三天，抄完自然就放我出來了。或者你幫我提前抄點留著備用？”這是曜晨曦抄了多遍總結出來不成文的意見，卻還冇有能真正實踐過。
纓月都內坐落五大世家：涼城白家，皇城沈家，宣城淩家，錦城暮家，星城曜家。
軒香居坐落於纓月都正中，獨占五城各一隅，卻是非常之大。
北通涼城，西通皇城，西南通宣城，東南通錦城，東通星城。是五大城主聯合建立，每年正月會在此聚集。
軒香居共四層，一層是為普通百姓，二層是為商販，富家子弟等，三層是為城主嫡係子弟，四層是為五城元老。
灰色的牌匾，深邃的三個濃墨大字映入眼簾——軒香居。踏足，一排排木桌，乾淨簡潔。古樸的簾子，像國畫般的潑墨意境，遠山朦朧。輕紗籠罩，影影綽綽，在縹緲的煙雲中飛舞，若即若離。大氣中不顯富貴張揚。
緣纓節的軒香居可謂熱鬨非凡，原本寬敞的樓閣被擠得水泄不通，人聲嘈雜。
“小廝，給我張位子。要一層的。”曜晨曦手扶櫃檯，半倚著，不小心露出腰間玉牌。
小廝神色緊張，“小姐，可是您的腰牌。您得去三層，今日客人比較滿，一層都是布衣，您看······”
曜晨曦隨意指著靠舞台的一桌，“我要是同他們換了，讓他們去三層，我待在一層行不行？”
“行。”小廝冇辦法。
“兄弟，我想同你們商量商量能否換個位子？”曜晨曦揖了揖手，禮貌道。
南野剛想開口，卻被攔住，“哦？不知姑孃的位子在哪？”說話的男子茗了一口剛上的茶水，緩緩道。
“你們二位可以去三樓。冇事，我已經跟小廝打過招呼了，你們不必守著這規矩，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。”
男人起身，腰間紅色血玉透過簾子若隱若現，“好。”
二人一前一後上了樓。
“不是，主子，你怎麼……若是碰到了那人，該如何？”南野跟在男人身後，不解道。
男人隻道，“碰到便碰到了，無妨。今日剛好有要事，三樓亦是方便。”
曜晨曦滿心歡喜地坐了下來，催促著憐香，“傻站著乾嘛，快坐呀！”
等到小廝忙換了一套茶具，憐香擦了擦凳子才落座。
“晨曦，在外麵還不知道要沾染多少塵氣呢，待會回府，也定要記得換洗纔可入苑。”憐香向來偏愛乾淨，沾不得一絲塵氣，常提醒曜晨曦。
“哎呀哎呀，知道啦。”曜晨曦擺了擺手。“憐香，你看這個位置看的好清楚哎，三樓那位置哪有這麼清楚，也就茶水好些罷了。”曜晨曦坐在小凳上四處張望著。
“晨曦，有人想去三樓還去不了呢，就彆抱怨了。”憐香：放著好好的三樓不去，偏偏挑這個地。
緊接著四處傳來陣陣喊叫。
“是霄爺！哇塞他好帥啊！”
“明爺也不錯好不好，就是已經定了那沈家小姐沈茉籬為妻，也是傷了不少姑孃的心，哎！”
“他們旁邊那位是誰，長得也不遜色啊，看著好像更帥。”
……“看到冇，都是被我的美貌吸引的！”淩九霄看著周圍一群圍著稱讚的人自戀到。
“你？”沈卿雲看著一旁不知羞恥的男人，真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認識淩九霄這麼久，心中已然明瞭：什麼都好就是太自戀，差個拆台的。
“哎？那邊那桌兩位也太仙氣了吧。”淩九霄指著曜晨曦那桌說，眼裡滿是驚豔。
白旭明看過去，暗暗為淩九霄捏了一把冷汗。“走，上去打個招呼！”淩九霄二話不說衝了上去。白旭明是想攔也攔不住。
留下沈卿雲跟白旭明，兩人也不想乾等著，便跟了上去。
白旭明去純屬為了給淩九霄收屍，而沈卿雲去則是自己留在原地不大好——畢竟被異樣的眼光盯著怪不自在的。
“嗨，姑……姑奶奶，怎麼是你啊？”淩九霄原本想上去打個招呼的，憑自己的帥氣一舉拿下她們。
誰曾想近距離看到時，卻後怕地趕忙改口。
不施粉黛，卻傾國傾城，上帝妙手雕刻出的姣好容顏顯現在眼前。
淩九霄還是三年前，在白旭明十五生辰上看見的曜晨曦，好在曜晨曦近些年來的變化也不難讓人看出是她，隻是眉眼間更加精緻了些。
芳容泛起紅暈迷人姿態，雖著白色素衣卻淡雅清幽，意境優美。
有語雲“北有落鳶，西有茉籬，南有霜降，都敵不過星城的晨曦。”
傾城絕色，饒是一抹晨光。
“小霄霄？怎麼，調戲女兒家家都調戲到我頭上了？”曜晨曦一副“我知道你是因為不怕死，所以纔敢來調戲我”的樣子。
曜晨曦雖然年紀不大，但是淩九霄作風還是知道的。
有語雲“纓月霄爺，風流成性。”
雖然那些人說的過了些，風流是一定的，但是成性就……過火了。
對於曜晨曦來說，那些傳言隻不過是用來包裹他的虎皮，其實他還是個吃軟怕硬的傢夥。
“咳咳，我那個…剛好路過打算…跟你打個招呼的。”淩九霄打著哈哈。
“誰打招呼用‘怎麼是你’？嗯？”曜晨曦桃花眼一瞪，一隻手搭在淩九霄的肩上稍稍施力。
淩九霄看著壓上來的這隻手，整個人打了個寒顫。
早知道就該多看兩眼，認清楚，惹上這麼一個祖宗，也真是夠了。
眼神示意匆匆趕來的倆人：救我！！！
“晨曦。”白旭明看著曜晨曦，輕輕道了一聲。
迎麵一位白衣男子，豐神俊朗，明眸皓齒有如明月之入懷。
手中握著一把摺扇，冇有放蕩之姿卻有一絲溫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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