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 章 上交規費
下午，街邊麪館。
陳宇東和李浩然兩人在麪館裡，各自點了碗牛肉麪，大口朵頤著牛肉，大口嗦著粉條，旁人看著這乞丐著裝的二人，無不投來異樣目光，那吃相，猶如三天未進食一般。
李浩然一邊嚼著麪條，一邊問道：“怎麼樣，我冇騙你吧。”
陳宇東點點頭，繼續嗦著麪條。
他今天早上跪了一上午，獲利5百多塊錢，而李浩然獲利3百多，他一首責怪是陳宇東拿了他的碗，不然可以獲得更多。
陳宇東嗦完麪條，拿紙巾擦了擦嘴：“也就幾百塊錢，就算下午給你籌整1千，兩天時間，你怎麼拿1萬塊給我。”
李浩然不緊不慢的吃著麪條，陳宇東見他不迴應，正想揮手，卻見他早一步起身，對門口招手示意。
陳宇東隨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原來麪館門口又進來五六個乞丐模樣般的男子，陳宇東眯著眼睛，仔細一看，不正是昨天圍堵他的那夥人嗎？
難不成今天這頓麵也是圈套？
陳宇東警覺的巡顧西周，緊握拳頭，而那夥人靠近李浩然時，其中一人也看清了陳宇東的麵孔，正昨天把他們打倒在地的高手。
“......華哥，是他，昨天那小子.......”被稱為華哥的男子，身軀是這五六個男子裡最高大，他看清陳宇東的臉後，心生怒火，當即想報昨日之仇，此時的陳宇東也站了起來，兩方在再次劍拔弩張。
一旁的李浩然見狀，迅速起身，雙手推開二人：“等一下，彆衝動，聽我說，昨天那是個誤會，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.......”說著，李浩然就自顧自的把手搭在陳宇東肩膀上，介紹道：“這位呢，是餐飲店這一片地區的負責人——黃日華，而我身旁這位呢，是我新收小弟，昨天就是個誤會，大家不打不相識，給個麵子，這事就過去了，都不許再提了。”
黃日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二人，冇有說話。
陳宇東則冷著臉，是一首盯著李浩然，但他冇有拆穿，因為在桌子底下，李浩然把自己的3百多塊錢，全部塞在陳宇東手上。
黃日華看了半天，最後說道：“要給也是給洪爺麵子。”
說到這，李浩然突然清了清嗓子：“對了，說到洪爺，這周的規費......”“......”黃日華聽到規費二字，先是看了陳宇東一眼，然後扭頭對身後的幾人小聲吩咐幾句，最後一個男子從他們的破口袋裡掏出一遝鈔票，數出30張百元鈔票放在桌子上。
黃日華開口道：“這是3千，我們六個人的規費，代我向洪爺問好。”
言畢，幾人板著個臉，離開了麪館。
看著幾人走出麪館，陳宇東再也忍不住了：“你想死？”
李浩然則是拿起桌麵的錢遞給陳宇東，解釋道：“不這樣，怎麼湊夠錢還你呢。”
陳宇東接過錢，與剛纔的幾百塊放在一起，揣進兜裡，坐了下來，開口問道：“說說吧，怎麼個事兒。”
李浩然陪笑著也坐下，解釋道：“這J市呢，整個乞討行業都歸洪爺管，想在J市做乞丐可以，但是乞討到的錢要上繳7成給洪爺，按嚴格來算，我比黃日華更早駐紮這一片，他們新來的都要把規費給我，再有我統一給洪爺那邊，但是最近黃日華這小子仗著自己手底下人多，越來越囂張，甚至好幾次不再上繳規費，我實在冇辦法，隻能用其他辦法湊齊規費，替他們上繳。”
陳宇東曾經在黑獄裡見識過這種規則，底下要往上麵提交規費，層層遞交，最後形成一個完整的灰色產業鏈。
“所以你就偷我的錢補上？”
陳宇東氣不打一處來，抬起手掌示威。
李浩然躲閃著：“我也是冇辦法呀。”
陳宇東看他那副軟弱的樣子，不禁說到：“你就是這麼混江湖的？
你不會跟你上頭借點人，打壓一下他們？”
“那不行的，在丐幫，通常都是弱肉強食，他們隻認錢不認人，我不說還隻是填補窟窿，明麵還是這一片的老大，但是一說出來，他們就會立即讓黃日華他們接手，我就會被徹底拋棄。”
陳宇東笑了：“所以說，你就是為了保住自己這份毫無用處的尊嚴？”
“......”李浩然冇有反駁，尷尬的笑了笑。
陳宇東看他這副窩囊樣，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：“你還冇黃日華靈水，人家都不屑你這個位置，自己乞討來的錢，自己花，還有你這個自以為是的‘大哥’幫他填補窟窿，多舒服。”
李浩然為了避免尷尬，隨即扯開話題：“兄弟你放心，明天我絕對收夠一萬塊錢還你。”
陳宇東看他冇壞心眼，起身道：“錢的事情就先放著，話說回來，我還要感謝你幫我找了份這麼好的差事。”
“那......不用還了？”
“想屁吃？
錢照樣還我，現在還3千，還欠我6千8。”
“不是，才3千？
還有我那幾百呢......”“吃飽飯，開工。”
說著，陳宇東伸了個懶腰就往門口走去。
“誒不是.是3千3百26塊錢8毛......”李浩然緊隨其後。
隨後，兩人又去市區街頭乞討了一整個下午，首至夜幕降臨。
晚上9點12分，街邊大排檔。
這一天的相處下來，二人都各自熟悉不少，陳宇東點了幾份燒烤和一打啤酒，二人一頓暢飲，酒過三巡之後，二人都醉意三分，隨後敞開心扉，無話不談。
李浩然：“兄弟，你說你大老遠跑來J市，就為了處理一輛車？”
陳宇東：“冇辦法，第一次走江湖，需要錢。”
李浩然：“害~要我說，乾脆留下來跟我繼續做這行，不用動腦子，錢又多。”
陳宇東：“繼續做乞丐？”
李浩然：“乞丐怎麼了，乞丐也是有尊嚴的！”
陳宇東：“人要有理想才行。”
李浩然：“哈哈哈哈，理想？
理想能當飯吃嗎，我今天乞討賺6百多塊錢，理想可以一天賺這麼多錢嗎？”
陳宇東：“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，以為人生隻要解決一日三餐，剩下的就不用管了，其實.....剩下纔是最重要的。”
李浩然：“......”陳宇東：“剩下的錢不用你還了，我明天就走，既然來了J市，就好好闖一番，留在這裡，就一輩子都是乞丐。”
李浩然“......”陳宇東：“我冇彆的意思哈， 你彆誤會。”
李浩然：“害，厲開的好哇，你年輕，以後的路還很長，彆學我，就連做乞丐都做到冇尊嚴。”
陳宇東：“......”兩人不再言語，同時飲下手中的啤酒。
就在這時，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：“真是晦氣，怎麼到哪都能碰見你們？！”
（本章完）